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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实力与软实力的关系之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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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实力与软实力的关系之辨
项久雨
[摘要]当今世界，“硬实力”与“软实力”已然成为国家间综合实力竞争的重要因子。“硬实力”是指一个国家在国际事务中，凭借其强制性、支配性能力而强迫其他国家服从自己领导、指挥的力量、权力。“软实力”则是能够统领硬实力、使其发挥特定功能的价值观念和意识形态等影响力、吸引力、同化力的统称。“硬实力”与“软实力”既紧密联系又相互区别。一方面，“硬实力”为“软实力”的发展和繁荣提供必要的物质基础，“软实力”亦为“硬实力”的提升和壮大给予重要的精神导引；另一方面，“硬实力”与“软实力”在构成要素和作用方式上均存在不同程度的差异。明析“硬实力”与“软实力”的区别与联系，探求“硬实力”与“软实力”的最佳合力模式，对提升国家综合竞争力是大有裨益的。
[关键词]硬实力；软实力；辨析
[中图分类号]DO[文献标识码]A
在当前以和平与发展为主题的国际关系中，综合国力的竞争和博弈决定着一个国家在目前甚至未来世界秩序中的排序以及国际声誉。随着信息技术日新月异地发展和人们对软实力的认识程度的逐渐加深，软实力在国际关系中的影响日益增强，世界上众多国家在注重硬实力建设的同时，也14分重视增强自身软实力建设。世界历史的发展事实告诉我们，各个国家与地区之间的软实力既相互博弈、消融，又相互诱导吸引、融合，呈现一幅蔚为壮观的世界性软实力建设与发展图景。
一、硬实力与软实力的概念之辨
“在分析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构成要素时，通常将之分为有形力量与无形力量，或硬实力与软实力。美国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就将综合国力分为硬实力与软实力两种形态。”综观当今世界，无论是从微观到宏观，还是从政治到商业，人们对软实力的关注方兴未艾，正值白热化状态。这种热浪的兴起是与全球化的推进、自由的扩展和高新科技的进一步推广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约瑟夫·奈提出软实力的概念有其具体的历史背景，软实力论的兴起更是与当今的国际背景和环境息息相关。研究软实力及其意义，必须研究“软实力热”兴起的时代背景、尤其是研究硬实力与软实力的区别与联系显得尤为重要。
软实力并非强国专利，世界各国都有能力拥有并展现自己丰富的软实力，进而提升自己的国际地位和国际形象。但是，历史事实告诉我们：软实力必须靠硬实力做背后支撑，倘若没有硬实力，软实力就犹如建在沙滩上的房子一样没有了生存根基，不复存在是其必然的结果。我国古人所讲的“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反过来说，硬实力也要靠软实力辅佐，没有软实力，硬实力的发展就会受到限制。总而言之，软实力与硬实力既相互区别又互相补充；更进一步说，就是硬实力支配并作用软实力，软实力影响并提升硬实力；软实力与硬实力相互磨合共同构成一个国家的巧实力(SmartPower)，共同构成一个国家综合国力至关重要的组成部分。
但是，千变万化的历史表象掩盖不住一国软实力与硬实力发展的根源所在。拨开纵横发展的历史和繁杂的国际交往的种种面纱，一个国家的软实力与硬实力的根源归根结底只能是生产力。正如历史唯物主义认为的那样：“一切重要历史事件的终极原因和伟大动力是社会的经济发展，是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改变。”脱离了生产力这个根源，我们是无法科学而彻底地认识软实力与硬实力之间的辩证关系的。
约瑟夫·奈认为：“软力量是通过吸引而非强迫或收买的手段来达己所愿的能力。它源于一个国家的文化、政治观念和政策的吸引力。”“软实力”是相对于“硬实力”来说的。“硬实力(HardPower)”是指一个国家在国际事务中，凭借其可以实实在在使用的诸如人口、领土、自然资源、经济实力、军事实力、科技实力等强制性、支配性能力而强迫其他国家服从自己领导、指挥的力量、权力。
人们对硬实力的关注由来已久。从我国春秋战国时期的军事著作《孙子兵法》到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尼科洛·马基列维利的《兵法》，从我国明代的百科全书式的著作《天工开物》到《不列颠百科全书(EncyclopediaBritannica)》的编撰与热销，无不记载着人类历史发展的进程，记载着硬实力弥足珍贵的征程。人类历史的车轮总是滚滚向前的。随着历史的发展，时代的话题发生了较为明显的转换。人们对硬实力的专注转向了对软实力的关注。历史表明，“软实力热”的兴起是有它自身的时代背景和原因的，“当今多数大国都发现，使用军事力量要比前几个世纪所付的代价更大。核升级的危险，对弱小国家中被民族主义唤醒的人们进行统治的艰难，由于其他问题所造成的互惠关系破裂的危险，以及西方民主国家的公众对持久而耗资的军事冲突的反对均是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
通俗来说，硬实力就是指看得见、摸得着的物质力量。一个国家的人口、领土、自然资源、经济实力、军事实力、科技实力等强制性、支配性能力自然而然作为硬实力的构成要素而存在。那么，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硬实力就是软实力有形的载体，软实力是硬实力无形的延伸。硬实力是对构成综合国力各个组成方面的物质力量的统称，而软实力则是能够统领硬实力、使其发挥特定功能的价值观念和意识形态等影响力、吸引力、同化力的统称。“在当前经济全球化浪潮、信息革命和网络时代的大潮下，硬实力的重要性显而易见。软实力则具有超强的扩张性和传导性，超越时空，对人类的生活方式和行为准则产生巨大的影响。”然而，越来越多的人们认识到，“技术、教育和经济增长因素在国际权力中的作用越来越重要，而地理、人口和原材料则变得越来越不重要了。”上述言语虽一语中的，但却失之偏颇。因为在任何情况下，一个国家的硬实力在其综合国力中都占据着不可撼动的基础性地位。“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只有发展才是硬道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等论断都无不在强调着硬实力的重要性。
人类文明自诞生以来，“生产力的发展经历了原始生产力、农业生产力、工业生产力、科技生产力等不同形态。”人类历史的几次产业革命对生产力形态的变革、对人类历史和社会结构的变革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历史事实表明，谁抓住了生产力这个社会发展的根源，搭乘了科技革命的快车，谁就取得了优先发展的主动权，谁就必定走在了世界的前列。历史上第一次科技革命发生在英国，英国成为19世纪末以前世界上最强大的资本主义国家。“欧洲作为现代工业革命的先驱，凭借以大机器生产为动力的强大经济实力主导了民族国家兴盛于衰落的地理和政治图景”。第二次科技革命推进美国、德国采用新技术和新设备，使得其生产获得巨大的发展，成为资本主义经济世界的冠军。二战后战败国日本、德国的迅速崛起，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抓住了第三次革命的浪潮，推动了生产力的发展。
软实力与硬实力共同构成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软实力与硬实力之间相互影响而发展。“历史证明，如果片面注重发展硬实力而忽视软实力的发展，硬实力发展到一定程度时，软实力的欠缺就会影响到国家综合实力的发展。”（第15页）反之，如果片面注重软实力的建设与发展，软实力的发展和维持就缺乏可以开发和利用的基础性资源，发展就必然因缺乏活力而受挫，最终将影响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提升。“凡是在世界上能够纵横捭阖、影响巨大的国家，都是两种实力兼具的国家。任何一个国家的崛起与发展固然需要壮大经济、科技、国防等硬实力，但如果不同时注重打造强大的国家文化软实力，就不能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就不能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赢得主动。”（第15页）同样，一个国家不注重硬实力的开发与建设，只能在国际交往中被动和挨打。旧中国的屈辱史无时无刻不在唤醒我们骨子里最深刻的记忆，让我们铭记“发展是第一要务”的信条。这里的“发展”是包括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方面的发展，缺一不可。软实力与硬实力同时兼顾的思想印证着“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理念。
二、硬实力与软实力的耦合
国家软实力在本质上是一些具有指导性意义的价值观念和意识形态因素，毫无疑问，其核心是价值观。只要稍作留心观察，我们就可以发现，当今世界软实力的竞争实质上是文化领域内价值观的竞争。美国的好莱坞影片、法国的“文化外交”、韩国的《大长今》、德国的歌德学院、英国的“创意英国”活动及名目繁多的教育交流项目等无一不是以价值观为主导的文化交融与交锋。而且随着各个国家与地区对软实力的理解和认识程度的日渐深入，国家之间、地区之间的文化交流必然更加繁盛。然而，历史唯物主义告诉我们：“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软实力不是仅仅依靠意识形态宣传和社会制度斗争就能够塑造出来的同化力，说到底它是提高生产力发展水平、综合国力和人民生活水平而产生的吸引力。”
“硬力量人人皆知。军事和经济的威力往往能让他人转变立场。硬力量可用引诱（‘胡萝卜’）或者威胁（‘大棒’）得以实现。”约瑟夫·奈把“软实力”概括为“一种能够影响他人喜好的能力”；“硬实力”是通过军事强迫或经济利诱从而拥有支配力以达到支配他人或他国的目的。他认为，独裁国家的领导人习惯使用威胁或直接命令方式；民主国家的领导人，则常通过“软实力”所发挥的吸引力、吸纳力从而达到左右他人愿望的目的。在现实国际关系之中，二者常相互使用。其中，硬实力是必不可少的物质手段，而软实力则是核心性的精神资源。软实力与硬实力之间是相辅相成、互相影响的。实际上，一个国家如没有强大的硬实力，没有高速的经济和社会发展时期或阶段，不可能有灿烂的文明和文化，不可能产生非常有影响的软实力，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国际话语权。所以，一个国家强大的硬实力是其产生强大软实力的首要条件，一个国家的软实力也是其硬实力的反映。所以我们始终应该清醒地认识到：一个国家强大的软实力一定是建立在其强大的硬实力的基础之上，撇开硬实力甚至站在硬实力的对立面谈论软实力，是不切实际的，也是根本错误的。
一个国家的软实力与硬实力紧密联系，不可能单独存在，更不能被人为地分割开来。无论是软实力还是硬实力，都无法单独存在，软实力与硬实力之间并非存在着明显的界限，只不过是在具体时空环境中彰显的程度不同而已。在现实社会中，我们也根本无法找出仅仅具备软实力或硬实力的资源。然而，软实力不是空中楼阁，它以硬实力为基础，是硬实力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产物，是一个国家思想文化、意识形态、价值观念、国家政策、社会体制等的综合体现。一个国家综合国力尤其是硬实力的强弱决定其在国际社会中话语权的大小。但是，“软力量并不依赖于硬力量”，“一些国家的政治影响大于它们的军事实力和经济实力，这主要因为它们在考虑国家利益时涵盖了一些具有吸引力的目标，诸如经济援助和维和等。”软实力与硬实力实质上是为了提升该国国际形象和国际影响力而服务的。约瑟夫·奈曾直言不讳地说：“硬力量和软力量……都是以影响他人行为达到自身目的的能力。”虽然硬实力的目标在于“硬控制”，软实力的目标则是“软制衡”，都是为了达到主权国自己的目的，只是作用方式有所不同。软实力与硬实力紧密联系，相互影响，运用恰当或者正确，对一个国家必定是一次成功树立良好形象的机会；否则，只会带来不良后果。“软权力仅仅是一种描述，而不是一剂道德处方。与任何其他形态的权力一样，软权力也可以应用于行善或作恶。”“当然，如果软权力掌握在不恰当的人的手中会产生严重后果，但它毕竟可以在某些情况下提供道义上更好的方式去实现特定的目标。”
二战期间，日本的暴行给世界上很多国家尤其是东亚人民带来了惨痛的伤害和无法磨灭的仇怨记忆。然而，历时半个多世纪，日本对此始终否认。但是，歪曲历史的最终结果只能是自毁形象。日本对历史问题的认识等方面的“软肋”严重限制现有软实力资源的功效。据2010年8月16日《光明日报》报道：“日本首相菅直人15日在东京说，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给很多国家特别是亚洲各国人民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和痛苦，日本对此表示深刻反省。”此时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结束、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65周年纪念日，日本首相菅直人公开坦言日本二战期间给多国人民带来战争痛苦并深刻反省，对抚平战争遗留的创伤或许会起一些作用。但是朝鲜外务省发言人2010年8月20日在平壤发表谈话称“日本首相在最近发表的谈话中却只对韩国表示反省和道歉”，“要求日本立即就过去的罪行向朝鲜道歉并进行赔偿。”日本的一次对外“坦言”缘何招致朝鲜方面的严肃抵制？其中原因耐人寻味，但是，这跟日本否认历史、不善于软实力资源的开发存在着直接而紧密的关系。
一个国家的软实力与硬实力相互影响、日益不可分离。约瑟夫·奈认为：“硬实力和软实力有时相互扶持，有时相互干扰。”[3]“美国应对全球信息时代新威胁的成功与否不仅取决于自身的军事和经济实力，还取决于其文化和价值观所代表的软权力，也取决于美国的政策是否让其他国家感到自己的意见受到了尊重、自己的权利得到了关注。”诚然，军事实力、经济实力是硬实力，但这两者依然可以衍生出软实力。用于进攻的军事实力是硬实力，然而当它被用于国际救援时立即衍生出软实力来。“‘软权力’是同‘硬权力’既相互区别又相互补充的。”（译者序言第10页）
在国家实力的实际运用中，软实力和硬实力往往不是单独而是交织在一起使用并发挥作用的。软实力既可以与硬实力因素中的所有方面结合起来整体运用，也可以与硬实力因素中的某些或某个方面结合起来分别运用。任何一项军事活动、经济建设项目必然要受到其背后的价值观念和意识形态等软实力因素的支配和影响。但是，“软实力与硬实力之间不是简单的互补关系。若两者和谐发展，则相互扶持；若两者非和谐发展，则相互干扰乃至破坏。”
美国在推翻伊拉克萨达姆政权的过程中，其硬实力的发挥得到普遍的肯认。然而，美国的国家形象却因布什政府不惜对内采取欺骗性舆论手段、对外强硬执行“单边主义”冒险政策而遭受损害，软实力也严重受损，这对美国的长远利益必定产生负面影响。
三、硬实力与软实力的甄别
人类社会是一个由低级向高级不断发展和进化的历史过程，人们的认识水平也是一个由肤浅到深邃的历史性的渐进过程。人类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对软实力与硬实力认识与开发的不同历史表征着二者之间的差异。
国家软力量的来源决定着它的构成要素，在约瑟夫·奈看来，“国家的软力量主要来自三种资源：文化（在能对他国产生吸引力的地方起作用）、政治价值观（当它在海内外都能真正实践这些价值时）及外交政策（当政策被视为具有合法性及道德威信时）。”因此，一个国家的软实力构成要素至少包括“政治制度的吸引力、价值观的感召力、文化的感染力、外交的说服力以及领导人与国民形象的魅力和亲和力”[14]。
从硬实力的定义应该看得出来，硬实力构成要素至少体现在以下几方面：资源（如土地面积、人口、自然资源）、军事力量、经济力量和科技力量等。
软实力与硬实力构成要素的差别决定着二者各自发挥作用的主体存在着差别，决定着软实力与硬实力建设过程中所采取的方法与途径的不同，影响着软实力与硬实力建设所需周期的差别，同时也影响着一个国家软实力与硬实力发展程度的差别。
当然，软实力与硬实力构成要素之间存在的差别并非绝对的差别，并不是说它们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其实，在一定的条件下，软实力的构成要素可以对硬实力产生很大的影响，硬实力的构成要素也能够对软实力起到很大的制约作用。
一般来说，硬实力建没周期较短，可以在短时间内见到成效。而软实力的实施效果远比硬实力慢。政府通过硬实力，例如军事力量来实施威慑和进行战斗，可以在短期内取得预期结果。经济力量通常也是这样“直来直去”。而软实力，例如“吸引力通常具有扩散效应，产生的是一般性的影响，而非某种具体易测的行为”，因而软实力的建设需要很长的时间，运作起来难度也较大，“软力量的众多重要资源均非政府所能掌控，其效果极大地依赖于受方的接受度，此外，软力量往往通过塑造政策环境间接地运作，有时要花数年的时间才能产生预期结果。”
另外，作用方式的差异是我们考察软实力与硬实力区别的一个重要视角。正如约瑟夫·奈所说：“了解硬力量与软力量区别的方式之一就是考虑你为达到目的可选用的各种方式。”“软力量使用的是不同的手段（既非武力，亦非金钱）来促进合作，即由共同的价值观产生的吸引力，及为实现这些价值观做贡献的正义感和责任心。”
在国际社会中，一个国家的硬实力的作用方式往往体现为以下几个方面：军事力量主要通过恐吓、武力等手段并以胁迫、阻碍或者保护的行为，并通过强制性外交、战争、同盟等诸如此类的政府政策呈现出来；经济力量通过交易、制裁等主要手段并以引诱、胁迫等行为，通过援助、贿赂、制裁等政府政策得以体现出来。然而，软力量主要体现为以文化价值观为核心的吸引、设定议程等等的政府和民间行为，依赖于价值观、文化、政策、机构体制等主要手段，往往通过公共外交、多变和双边外交等政府政策而表现出来。
正是因为软实力与硬实力的作用方式存在差异，所以，正确使用软实力相对具有优越性。正如约瑟夫·奈所说：“如果一个国家借助机构和规则来鼓励别的国家按照它喜欢的方式来形式或者自制，那么它就用不着太多昂贵的胡萝卜和大棒。”“如果国家能使其力量在其他人眼中合法化，它们所遭遇的有违其愿的阻力就要少得多。”
总之，在当今伞球信息化时代，文化、政治价值和外交等软实力已经确证无疑地构成国家整体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我们还应该看到，一个国家单纯军事上的胜利或者文化上的昌盛很难继续作为该国成功的标准和标志，而在“世界进入文化软实力时代”6I的今天，软实力和硬实力之间的紧密关系决定着我们在重视硬实力建设的同时关注软实力的提升，关注软实力提升的同时不要忘记硬实力建设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如何科学协调软实力与硬实力的建设、发展和运用，并使二者有机统一整合为“巧实力”，得以发挥更大的功效，这是一项富含重大意义、亟待解决的课题。
[参考文献]
[1]阮宗泽:《软实力与硬实力》,载《人民日报》2004年2月13E{.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
[3][美]约瑟夫·奈:《软力量-一世界政坛成功之道》,吴晓辉等译,北京:东方出版社2005年版.
[4][美]约瑟夫·奈:《美国定能领导世界吗》,何小东等译,北京:军事译文出版社1992年版.
[5][美]约瑟夫．S．奈:《硬权力与软权力》,门洪华泽,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
[6]邓清柯:《世界进入文化软实力时代》,载《湖南社会科学》2009年第5期.
[7]刘洪顺:《关于国家文化软实力的几点思考》,载《理论学刊》2008年第1期.
[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
[9]李效东:《软实力与硬道理》,载《北京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3期.
[10]刘相平:《对“软实力”之再认识》,载《南京大学学报》2010年第1期.
[11][美]约瑟夫·奈:《“软权力”再思索》,蔡玮摘译,载《国外社会科学)2006年第4期.
[12]刘华、马杰:《菅直人说日本给多国人民带来战争痛苦并深刻反省》,载《光明日报》2010年8月16日.
[13]高浩荣、姚西蒙:《朝鲜要求日本对过去的罪行道歉和赔偿》,载《光明日报》2010年8月21日.
[14]詹得雄:《软实力对中国的启示》,载《参考消息》2004年7月1口.
[15]余传诗:《世博累计参观者愈4000万人次》,载《光明日报》2010年8月16日.
拓展
概念简介
文化软实力软实力是近年来风靡国际关系领域的最流行关键词，它深刻地影响了人们对国际关系的看法，使人们从关心领土、军备、武力、科技进步、经济发展、地域扩张、军事打击等有形的“硬实力”，转向关注文化、价值观、影响力、道德准则、文化感召力等无形的“软实力”。
“软实力”（Soft Power）的概念是由美国哈佛大学教授小约瑟夫.奈提出来的。1990年，他分别在《政治学季刊》和《外交政策》杂志上发表《变化中的世界力量的本质》和《软实力》等一系列论文，并在此基础上出版了Bound to Lead : The Changing Nature of American Power（中译本《美国定能领导世界吗》一书，提出了“软实力”的概念。约瑟夫.奈指出，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既包括由经济、科技、军事实力等表现出来的“硬实力”，也包括以文化和意识形态吸引力体现出来的“软实力”。“……硬实力和软实力依然重要，但是在信息时代，软实力正变得比以往更为突出。”
文化软实力中国的“软实力”一说，则源于一位美国记者的报道，意思是说“对中国最近取得的成功的一种尊重或者着迷，以及它的影响力的自然增强”。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教授喻国明指出：“一个国家是存在两种实力的，一种是硬实力，一种是软实力。硬实力通常是指国家的GDP、硬件设施等，而文化、制度、传媒等被称为软实力。”
相关分析
中国文化软实力的现状：中国对于传统文化的宣传和推介处于“原生态”状态，优秀的文化传统资源优势并未充分转化成为强大的现实生产力；文艺演出、语言文化、图书出版等文化领域面临着“文化赤字”；对于中国文化形象的认知存在一定的偏差，忽视了对传统文化资源的创新和改造。
文化软实力“把文化软实力的概念写进党代会的报告，说明执政党在推进社会发展中越来越重视文化的作用。”中央党校教授戴焰军认为，文化是一个社会重要的精神支柱，强调文化的力量，既能丰富人民的社会生活，也能创造不同于科技、经济等的新的发展动力。
中共十七大报告洋洋洒洒，生态文明、公民有序政治参与、服务型政府等新名词不断涌现，解读它们，需要新的实践。
“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
〔报告〕“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使人民基本文化权益得到更好保障，使社会文化生活更加丰富多彩，使人民精神风貌更加昂扬向上”。
〔背景〕美国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曾将综合国力分为硬实力与软实力两种形态。文化软实力是国家软实力的核心因素，是指一个国家或地区文化的影响力、凝聚力和感召力。
〔解读〕报告这一新提法，表明我们党和国家已经把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作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的战略着眼点，文化软实力作为现代社会发展的精神动力、智力支持和思想保证，越来越成为民族凝聚力和创造力的重要源泉，越来越成为综合国力竞争的重要因素。一个民族的复兴，必须有文化的复兴作支撑。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必然伴随中华文化的繁荣兴盛。而繁荣兴盛中华文化，必然以提升我国文化软实力为根本途径。
为此，就要树立“文化软实力是重要国力”的观念，把文化产业列入国家战略，大力推动和扶植文化产业。要详细制定文化发展战略目标、战略措施和文化发展政策，加快发展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推进文化体制改革，完善文化产业政策，推动其发展成为国家战略性产业，做到“国家硬实力”和“文化软实力”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文化软实力当代中国文化与发达国家经济的关系呈现出相当复杂的形态。
当前，中国政府对于全球化时代的文化问题有着自己的主张，提出了中国自己的文化安全观，改革开放以来历任国家领导人的文化立场，多在于强调合而不同，求同存异，鼓励和加强超越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的文明对话。中国也开办了孔子学院和语言文化学院，希望有3000万甚至3亿的外国人都来学汉语。中国的文化政策层面却显得气象不足且特征不够鲜明。
中国文化要出好作品，不能仅仅停留在号召意义上，也不能仅仅停留在模仿层次上，必须批量生产，规模推出文化精品，这就需要市场的投入。但文化市场也是个难题，因为中国人懂文化的不懂市场，懂市场的不懂文化，甚至是懂文化的看不起市场，懂市场的也看不起酸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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