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文化苦旅有感
读文化苦旅有感心灵之旅
第一次看到这本书时,被封面上那一望无际的沙漠所吸引,漫漫黄沙,沉静而疏远,夕阳的余辉在这里投下一片阴影,近在眼前的是一道车道轮碾过的痕迹,或许,就是在这里,开始的"文化苦旅"。
曾想将自己定位为历史文化的尘封点,因为,是它们,在这里,被一次次温柔地揭开神秘的面纱。只有它们,是这本书的主角,这样才符合主办方的要求。但,暮色四合,喧哗的一切归于平静,一盏孤灯、一杯浓茶,再一次体味文人的魅力,把偌大一个世界的生僻角落,变成人人心目中的乡,我似乎身不由己,加入了旅行的行列。因此,今天,站在这里,我并不是名家笔下的主人公,我只是个配角,我是那只轻轻揭开神秘面纱的手,是那个孤独的旅者。余先生是个导游,不,是导游的影子,摸不着,却处处皆在。
因为不再雇得到李白的轻舟、陆游的毛驴,因为无法穿越那种似现代而又非现代、由松散懈怠连接成的层峦叠嶂,余先生选择了自己的游历方式,而我有幸,选择随他一路讲去,行行止止。
在莫高窟对面的三危山的金光照耀下,领略那吸纳了无量度的才情的、空灵而又膨胀的、神秘而又安详的石窟。侧耳听山前那一泓泉流汩汩有声,抬头看沙漠之月特别清冷,这可以傲视异邦古迹的地方,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标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
冲着王维的那首《**曲》,我们去寻阳关。在那望不到边际的坟堆中茫然前行,因为那是中华历史的荒原--如雨的马蹄、如雷的呐喊、如注的热血。仿佛看到中原慈母的白发,江南春闺的遥望;听到湖**稚儿的夜哭,故乡柳荫下的诀别;还有将军圆睁的怒目、猎猎于朔风的军旗。随着一阵又一阵的烟尘,都飘散远去。那里的胡笳和羌笛,音色和自然混合。但后来都成了士兵们心头的哀音,于是阳关受不住叹息的吹拂--坍驰了--坍驰在一个民族的精神疆域中。身后,沙坟如潮;身前,寒风如浪。
沿着沙路,我们遇见了老尼孤守的陋屋。那里同她一起,听够了一整夜的风沙呼啸。翌日,明净的水色把耳根洗净。当我们看够了泉水的湛绿,抬头,望望粲然的沙壁。这里有鸣沙山,有月牙泉,还有沙源隐泉边那静静的文化守候。
后来,我们去了柳祠,行于排排固执肃立的石碑间,听余先生叹:正是发配南荒的御批,点化了民族的精灵。
而在白莲洞中,我们想起了赖声川的《暗恋桃花源》,上海青年艺术家的《山祭》、《魔方》,想起张晓风的《武陵人》,以及那句"这里的幸福,取消了我们思索的权利"。
走出白莲洞,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长长的隧洞,其间奔逐着一个古老的民族。而这个古老的民族,不止有长城,还有**。
你知道,这时的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些山水--自然、人文;你知道,我已经为自己来自这伟大的民族而自豪。
"可怜"的白帝城是多么的劳累,清晨刚送走了李白的轻舟,夜晚,还得迎接刘备们的马蹄--我却愿意是白帝城,因为有三峡的奇诡,能听见神女静静地梦语、殷殷的期盼。
还有范仲淹的洞庭,慧远、陆静修们的**……
第二天,梦醒,台灯下的白纸上,红色的水笔分明地写着:我要去旅行,沿着余先生的足迹。
正像余先生所言,自己所特别想去的地方总是古代文人和文人留下较深印迹的地方,因为我们心底的山水并不完全是自然山水。没到一个地方,我们总会无端的感动、无端地喟叹,愿意像傻瓜一样木然伫立着,一会儿满脑章句,一会儿满脑空白。我们站在古人一定站过的那些方位上,用与先辈们差不多的黑眼珠打量着很少会有变化的自然景观,静听着与千百年前没有丝毫差异的风声雨声。
从风景秀丽的江南,到大漠孤烟的大西北,从冰天雪地的北国到充满民族风情的西南边陲,将祖国的山水以文化的名义走遍,着迷于莫高窟的色彩、(fanwen.weiyujianbao.cn)线条,感慨于无法用文字解读只能用意会的西子带来的飘渺意境。
所有这些,来自一个人的文字,如果愿意,还有我们每个人深深的脑海——
盖上书,发现文化苦旅不苦,只是我们真的该携了文化去苦旅--别让她太寂寞,去云深不知处的**,姑苏城外的寒山寺,斯人已去的黄鹤楼,一一揭去他们的神秘面纱。
历史面前,我们只是配角,若不深思,不徜巡,待有一天,在那属于我们的历史画卷中,后来的人们将寻不着我们这代人的身影。
轻轻地,轻轻地,翻开黄沙作响的封页,开始一段段神秘的旅行,去爱那些文字、那些思想,去爱山川、那些河流,去爱那些文化、那个民族,去爱这个时代、爱自己,可以不自私、不浮躁,我们可以有内涵、会感恩。